《死亡威胁》(aph+漫威英雄)
六、意外的人
zhong国 bei京
自从把伊万送走后，连续三天，王耀精神一直不好，脸色阴沉。彼得看出他心情不好，却又不知道原因，为了缓和气氛，彼得提议去街上走走。意外的是，王耀没有拒绝。
彼得如愿以偿的尝到了各种美食，一边狂塞煎饼果子，一边感叹zhong国人太会吃了。“我真想把这些都带回去，让我的朋友们也尝尝！”他说道。
王耀也不言语，只有敷衍的露出个笑。
“先生，您好像有心事。”彼得咽下一大口煎饼果子，试探的问。
不料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微抬起，冷不丁瞥了他一眼，好像带着几分冷漠和烦躁，随即又瞟向其他地方。
彼得看见那个陌生的眼神，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，愣了几秒。
“我没事。”王耀漫不经心地回了句，双臂交叉在胸前。周围来来往往的游客将他们淹没在其中。
“滴滴……滴滴……”信息通知的声音悄悄响起。彼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的联络仪。头像显示托尼·史塔克。
“是史塔克先生。”他对王耀说了句，便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，接起视频电话。王耀扔站在人群中，彼得的眼睛始终没离开他。
“嗨，史塔克先生。”
“哦，你……这是在哪？”史塔克一眼注意到彼得手里拿着的煎饼果子，虽然他没认出是什么，但能确定是吃的。
“我在外面，在街上，和王耀先生一起。”
“别告诉我，你们在逛街。”史塔克翻了个白眼。
“额……”彼得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，看了看人群中的王耀。
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？”史塔克又问道。
“哦，一切都好。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仍把注意力放在王耀身上。人群中的王耀普通的跟个人类没有任何区别。他站着一动不动，目光直视着前方。
“你要保护他的安全，当然首先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，明白吗?”史塔克提醒着。
“是，先生。”彼得答应着，看着王耀。他仍然一动不动，好像……有点奇怪。
“别吃那么多东西了，你明显胖了，孩子。”史塔克无奈的说着。
“啊，好的，先生。”彼得漫不经心地回答着，看着王耀，明显觉得有些奇怪。
王耀僵硬的站着，眉头紧皱，脸色紧张，似乎是在看着什么东西。彼得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，前方除了来来往往的人，什么都没有。
他在看什么？还是说……他在看着别人看不到的东西?
彼得还没来得及多想，突然见王耀径直向前追了出去。
“啊！”彼得惊呼了一声，“史塔克先生，我得挂了！之后再打给您！”他匆忙挂断电话，追着王耀跑了过去。
周围的游客摩肩接踵，走路都困难，不要说跑了。没过多久，王耀就被迫停下了，带着周围的抱怨:
“哎呀！别挤了，跑什么跑啊！”
“没看见这么多人嘛！真是的!”
周围七嘴八舌的骂起来，王耀却毫不在意，站定着努力挨个搜寻周围的人的模样。可他看到的全是陌生的脸。
“先生！先生！”彼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，终于靠近了他，“先生，怎么了？您在找谁？”
王耀仍是不语，一双紧张的眼睛四下打量着。他刚刚明明看见那个人了，那双赤红的眸子，那病娇一般的笑，和梦里一模一样，怎么突然又不见了？
“先生?你还好吗?”彼得又问。
王耀还是没理会他。
彼得实在太好奇了。他站在王耀面前，挡住了他四下寻找的眼神，抓住了他的手臂，大声问:“先生，你听到我说话了吗?你刚刚是看到什么了吗？您到底在找谁啊？”
彼得的声音此刻在王耀耳朵里异常聒噪，一下子把他惹火了。王耀眼神刹那间一阴，猛的甩开他的手，“滚开！别烦我!”话脱口而出，彼得都呆住了。
那一瞬间，彼得突然觉得王耀无比的陌生。那双琥珀般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漠。空气好像瞬间凝固，王耀抬头瞥了他一眼，脸色更阴沉了。
hua盛顿，bai宫
阿尔弗雷德的房间难得安静，昏暗的灯光笼罩着。电脑前，反光的眼镜挡住了一双蔚蓝的眼睛，从微微抿着的嘴角能看出他此刻表情的严肃。
电脑另一端是一位大腹便便的mei国官员，从臂章上看是位中尉。
“先生，这是从我们配给娜塔莎小姐的监视系统上接收到的一段话……我想，您应该听听。”那位中尉说。
阿尔弗雷德默不作声，听着对方把那段语音播放出来。紧接着，伊万·布拉金斯基熟悉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：“汉堡混蛋，你的窃听手段真是糟糕透了。多少年了，还在跟我玩儿这种把戏啊。请问你的脑子里除了垃圾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吗？不止我，你还监听着其他人吧！想要窃取我们的情报是吗?呐扒人墙根偷听果然是你的癖好啊！有句话我是从王耀那里学来的，觉得很适合你，那就是……狗改不了吃屎。以后，要是再被我发现，我可就戳爆你的狗头了哦！嘿嘿^J^”结尾还是他标志性的笑声。
录音没听完，阿尔弗雷德已经感觉又大了。恨不得现在就冲到e罗斯和那狗熊干一架。
“先生，看来俄方已经找到藏在娜塔莎小姐联络仪里的窃听装置了。”那位中尉无奈又尴尬的说，“我早就说过别做那么蠢的事了吧！”
阿尔弗雷德假装没听到中尉语气中的责备，只是板着面孔。“中尉，你还有脸说我吗？上次袭击王耀和伊万的事，我也早说过别那么做吧！现在威胁王耀的人还没查清楚。你们再弄出这么一出袭击事件，怕粘在自己身上的屎不够多吗！都是些蠢货！还得让我擦屁股！”
“先生，请注意你的用词。”中尉翻了个白眼，“那次事件，我们处理的很好。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我们只是想给俄方和中方以警告。先生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他们想联合对付您。”
“联合？哼……”阿尔弗雷德冷笑了一声，“你们以为很了解他们吗？最了解他们的是我。王耀不可能跟任何人联合的。他们两个是任何时候只要被对方威胁到了，都可能转身捅死对方的人。你还是太年轻了，中尉。所谓guo家意识体的我们三个……是彼此都看不惯却又都干不掉的人！当然，除了……我们自己干掉自己！”
“我当然没有您德高望重，说实话，叫您一声爷爷，我都不亏。不过先生，您要知道，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。为了自由而伟大的美利坚!上次的袭击事件可以告一段落了，您完全不用担心，俄方与中方暂时不会再继续调查下去了。只是，您是否可以告诉我，在几位英雄身上安装监听系统，究竟是为什么？为了他们在保护各位意识体的同时，获得各国的情报吗?恕我直言，恐怕您得不到太多。想要得到情报的话，我们有其他专门的部门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做了，我想他们做的更好。另外……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，秘密安装窃听装置的行为是完全出自你个人的意见吧。好像……我们的上司并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阿尔弗雷德听着中尉的话，并没有因为对方说出了实情而紧张，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，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，“中尉，窃听装置的事现在除了你，我，还有谁知道?”
“除了您，我，我想大概还有那位伊万·布拉金斯基先生。至于其他几位意识体是否也已经知道，我不得而知。”
“ok，我们意识体之间的事你不用管。你只负责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行了。明白吗？我说的是……人。”
“那么先生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？娜塔莎小姐的窃听装置被伊万先生发现了。如果他上报给他的上司。我很担心无辜且不知情的娜塔莎小姐会被当成国际间谍而收到审判。”
阿尔弗雷德冷笑了一声，“中尉，你什么时候也会在乎别人了。别说那头熊现在还没报告给他的上司，就算报告了，我相信娜塔莎小姐的能力也不会像普通间谍一样束手就擒。”
“但愿如此，先生。”中尉耸了耸肩，“愿上帝保佑您。”
fa国 凡尔赛宫
不得不说，对克林特·巴顿来说，这次任务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能住进这座世界闻名的凡尔赛宫。虽然这座宫殿已经禁止人居住了。但……弗朗西斯不是人!
克林特已经见过好几次，弗朗西斯约会完，总是深情脉脉的跟金发美女说：“哥哥真想带你这朵举世无双的玫瑰花去凡尔赛宫度过美好的一夜。”
他跟每一位约会对象说的都是同样的话，当然得到的都是对方不屑一顾的冷嘲，“您醉了吧。”没人会相信这个登徒浪子是真的可以随意进出凡尔赛宫的“guo家意识体”。
“你看，哥哥永远是这么寂寞。”他举着红酒杯，一席中欧复古的长款睡袍，眼含水波，深情地对着月光，站在凡尔赛宫铺金的地板上感叹着。大厅里华丽丽的装饰此刻全都变成了他的陪衬。
每当这时，作为一个直男的克林特真想给他一箭。
“只有这座宫殿，是埋葬哥哥我灵魂的最佳棺椁。经历了漫长的历史，他像哥哥我一样饱经风霜，却依然这般美好而优雅。他总是在深夜低语，只有我能真正听到他的心跳，听到他的悲伤……”
克林特竖起耳朵听，也听不出这宫殿哪里有心跳，只当眼前这戏精是话剧看多了。
“暗夜的幽灵啊，你们夜夜来找我诉说。我听见你们在城堡中游荡，听见你们哭泣，听见你们诉说不甘。可是我无法安慰你们。因为你们是历史的尘埃，是历史的遗弃。但也是你们……造就了如此美好又美丽的哥哥我……你们都说爱我，殊不知，我更爱着你们!”
“弗朗西斯先生，我恐怕这么幽灵每晚对你诉说，是因为你打扰他们睡觉了。”克林特双臂抱在胸前，一副冷漠的表情。
弗朗西斯毫不在乎，抓起盛满葡萄酒的玻璃酒瓶，仰头又喝了一口。对着空气，继续着他的动情表演。
“哦我可怜的玛丽皇后，可怜的路易十六。不要再一遍遍诉说你们断头的痛苦。哦亲爱的拿破仑先生，请不要再打着‘为了我’的旗号，行您个人的阴谋。”
克林特实在听不下去了，他想去睡觉了。
“克林特先生，现在，只有您能陪我喝一杯了。”弗朗西斯走到他跟前，把酒递给他。
克林特深吸了一口气，“抱歉，先生，我想拿破仑先生更愿意和您喝一杯。”他说着站了起来，转身便往自己的房间去。
“真是一点都不懂哥哥的艺术。”弗朗西斯摊了摊手，吐槽了一句。
克林特没在意，继续走。
“当心晚上不要乱走哦。”弗朗西斯突然又对着他的背影提醒，“这座城堡里可是有很多幽灵的。”
克林特没有被他吓到，不屑的瞥了一眼。
弗朗西斯看着他的背影，轻轻的笑了笑，看着空旷的厅堂，偌大的宫殿，白天的金碧辉煌此时却显出异常的寂静。
“啊~我的贞德啊。”他自言自语着，“今夜，你又是否能来我身边？这月色与你一般纯洁，与你相比，哥哥我总是自惭形秽呐……”
真是个奇怪的人，不，奇怪的意识体！克林特听着身后的声音，忍不住心想。总之，保证他的安全，快点结束任务就好。
克林特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房间去。要不是这次任务，他哪有机会在这种地方。这么想着也不吃亏，又不禁放慢了脚步，在夜色中慢慢欣赏起这座古老又奢华的城堡来。
话说……静是静了点，但也不至于会有幽灵吧？要说有，那也不过是电视上骗人的。
克林特丝毫没有在意，继续往前走。
然而，正在这时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突然从远处一个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传出来。克林特一怔，身体本能的反应便是贴近墙面先把自己隐藏在暗处。现在这里除了他和弗朗西斯应该没其他人了。
脚步声在角落越来越明显，并逐渐靠近。很显然，脚步的主人还没注意到克林特。克林特紧贴住墙，把手伸向腰间摸索着匕首……
“滴滴，滴滴……”恰在此时，信息通知的声音突然响起来。原本微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古堡中却显得异常刺耳。刹那间，那个脚步声停止了，紧接着就是朝反方向跑走的声音。
克林特没来得及看一眼联络仪，快速的追了过去。只是，在黑暗的角落，刚刚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。他担心会出什么事，又急忙返回，往刚刚弗朗西斯的方向跑回去。
一边跑，一边看了一眼联络仪，是娜塔莎来电。
“喂，娜塔莎。”他接了起来。
没想到，那边视频显示一片黑暗，断断续续的像是电子信号被干扰的刺耳声音。“呲呲呲……”瞬间，又挂断了。
克林特连忙又重新拨回去，却没人接。
他急忙跑回了弗朗西斯所在的大厅，看他仍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平安无事，放下心来。
“怎么了，克林特先生，改主意了，想陪我喝一杯了？”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？”
“幽灵倒是有看到。”弗朗西斯疑惑地挑了挑眉，饮下葡萄酒。
克林特看着联络仪，皱紧眉头。
mei国 白宫
四位意识体（初王耀外），正在召开由阿尔弗雷德组织的线上临时会议。
因为……远在俄/罗/斯的娜塔莎突然失踪了。而伊万声称这件事他也不知情。
“该死的，王耀那家伙去哪了？”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很不高兴，砸了一拳桌子，看着屏幕上的另外三位。那一双充满威胁的蓝色瞳孔落在屏幕中的伊万身上。
“死熊，你最好给我个交代。娜塔莎小姐现在究竟在哪？”
伊万笑眯眯的双手交叉在胸前，一幅淡定的模样，“阿尔弗雷德，你的人丢了，管我要什么。”
“娜塔莎小姐是在你的地盘，是在保护你的过程中失踪的！”
“所以说……她是保护我，又不是我保护她。她找不到了又关我什么事？”
“布拉金斯基！”阿尔弗雷德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从昨天开始，他们没有收到娜塔莎的任何消息，也完全不知道她去哪了。
“布拉金斯基，按照国际法，我可以以你伤害我的公民为由，对你实施相应的措施。”阿尔弗雷德威胁道。
“汉堡混蛋，我也有理由怀疑你故意安排娜塔莎的失踪，来诬陷我。毕竟诬陷人这种事，你可没少做。”
“好啊，那我们现在就按规矩来办吧。”阿尔弗雷德阴沉着脸，“我要求你必须在三天内把娜塔莎小姐交出来，否则，我一定会采取相应的制裁措施。同意这项决定的各位可以举手。”他把目光瞟向亚瑟和弗朗西斯，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凌厉的威胁。
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举手了，亚瑟犹豫了几秒也举起手。
“少来这套！”伊万的笑变得有几分阴冷，“别在我面前当大爷，阿尔弗雷德。这不是国际会议。况且王耀还不在。这两个蠢货除了听你的命令，还会干什么。你想派人跟在我身边就跟，你的人丢了说诬陷就诬陷，你说想制裁就制裁，你当我是你的殖民地吗！我还没有把你在那几个人类身上安装窃听系统，企图盗窃我们情报那点儿破事说出来呢！蠢货！我警告你，我可以忍你一次。我不是王耀，为了什么长远发展可以卧薪尝胆。我……伊万·布拉金斯基，你要是把我惹急了，我可以炸掉半个地球拉你一起陪葬！”
伊万那一瞬间脸上的笑消失了，确实是被一次又一次阿尔弗雷德自大又野蛮的态度惹火了。
他愤怒的说完，便挂断连线。头像消失在屏幕上，只剩下亚瑟和弗朗西斯有些尴尬的表情。阿尔弗雷德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。气氛也好像凝固成一片沉寂。
“这不是正式会议，我早说不要惹怒那头熊的。”弗朗西斯马后炮，事不关己的耸了耸肩，悠悠的说了句。阿尔弗雷德只丢给他一个愤怒的眼神。
“娜塔莎为什么会失踪？”亚瑟有意无意的问了句。
“哥哥我也不清楚哦，我只知道那位鹰眼先生好像昨晚接到了娜塔莎最后一通来电，然后就再也没找到她了。”弗朗西斯解释，“哎呀，现在威胁王耀的人还没查清楚，保护伊万的人又失踪了。真是麻烦。不过，我也同意阿尔弗雷德，怀疑是那头熊对娜塔莎小姐不利。表面上虽然同意了娜塔莎小姐保护他，但一到俄/罗/斯就把人给杀害喽。”
“伊万跟一个普通人又没什么过节，他要是真想对她不利，一开始就拒绝她的保护就好了，何必这么费事。”亚瑟平静的说道。
“亚瑟，我们现在是变成侦探了吗?”弗朗西斯吐槽一句，很显然他对这件事好不感兴趣。反正与他没半毛钱关系!
阿尔弗雷德始终一言不发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又过了有十分钟，弗朗西斯见另外两个人都没说话，也知道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来，便下线离开了这次的视频会议。只剩下亚瑟若有所思的盯着屏幕对面的人。
“你还有什么事吗？会议结束了。”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，声音低沉。
亚瑟粗重的眉毛拧在一起，他向屏幕前靠近，也压低了声音，“阿尔弗雷德，现在没有其他人在，把你知道的告诉我。”
“亚瑟，你现在是在命令我吗？”
“阿尔，你要知道，我现在不是以ying国的身份在跟你对话，你也不必以mei国的身份来压制我。我……现在只是亚瑟·柯克兰。告诉我从头到尾究竟是怎么回事，上次王耀和伊万受到袭击，这件事是你做的吧。大家不是傻子，阿尔弗雷德，我告诉你好几次了，别自作聪明，把别人当傻瓜。现在，把你知道的，告诉我。”碧绿的眼瞳里，露出了许久不曾有的威严。
阿尔弗雷德看着屏幕上的人，眉头紧皱。思忖了片刻，眼神开始犹豫起来。看着亚瑟的眼神，竟然有些怀念。小时候，他也是对亚瑟无话不说的。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渐渐不再听话了，甚至反过来要强迫亚瑟听他的话了。
他呼了一口气，眼神微微垂了下来。
“你说的没错，亚瑟。王耀和伊万上次遇到的袭击，是我手下的人做的。”他坦白。
“为什么？威胁王耀的人也是你吗？”亚瑟一脸惊讶，压低声音质问。
“不是我！”阿尔弗雷德也有些急了，“亚瑟，你知道的。王耀和伊万最近走的很近，他们越是亲近，对我越是不利！我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我！那次袭击是我手下做的，他们只是想给他们俩的上司一个警告。但是之前威胁王耀的人真的不是我！”
“阿尔弗雷德，你真是疯了！”亚瑟低吼。
“那只是个警告而已，亚瑟。他们不会受伤的。”
“警告！对，一切对你来说都不过是警告。当你拿着枪向别人射击，几乎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时候，也只是说，‘我是在警告’。当你不顾后果，即使错手杀死对方，也只会对着尸体说，‘抱歉我只是在警告。一切都不是我的错。’拜托，阿尔，我太了解你了。”
“亚瑟，够了！我们是意识体，除了国家灭亡，除了我们自己消灭自己，人类的子弹根本杀不死我们！我说了只是警告！”
“你永远都会强词夺理，阿尔弗雷德！”亚瑟有些怒了。
“好了，我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！”阿尔弗雷德也有些不耐烦了，“如果你想听，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。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派我的英雄去保护你们的原因。”
“什么?”亚瑟白了一眼。
“我怀疑……威胁王耀的人……绝对不是你能想象到的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亚瑟被卖关子的阿尔弗雷德惹怒了。
阿尔弗雷德不慌不忙从电脑屏幕上找出一个文件夹，调出了一段视频录像发送给亚瑟。
“这是不久前在YouTube上发现的一段视频，大概是一个月前有人上传的。”阿尔弗雷德解释。
亚瑟收到了视频，打开。视频上，是一位游客拍摄的人来人往的时代广场。视频拍摄者没有露面，只能听见是个年轻的mei国女孩的声音，在解说视频。
“我们现在是在时代广场，这里真是美极了。”女孩的声音说着。伴随着她的声音，镜头依次扫过周围。
亚瑟盯着那段视频看，不解的问：“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？”
“继续往下看，亚瑟！”阿尔弗雷德提醒。于是，碧绿的眼睛又只能返回屏幕上。
“啊，看到了吗？人真的很多。哦~帅哥也很多。看呐，那个人，天呐，他是穿着军装吗？背影看起来真是太帅了。”女孩的镜头里闯进了一个修长的背影。“我要去跟她搭讪，祝我好运！”
亚瑟皱了皱眉，他知道这不过是人类最近几年喜欢发布的一些短视频而已。各种摆拍表演哗众取宠，没什么意义。
视频中，女孩的镜头慢慢靠近男人的背影。从背影看，男人带着军帽，长款军装，露出几缕亚麻色的头发。
“你好。”女孩甜甜的声音传出来。
那个背影转了过去，熟悉的面孔，赤红的眼睛。刹那间，亚瑟愣住了!
“额……我叫艾米。”女孩显然有些紧张，看着男人那张俊美的脸，“我第一次来这里，想……想跟你打个招呼。”
亚瑟看着视频上的男人，身体僵住了。
“请问，你现在是在cos吗？”女孩打量着男人一身奇怪的装扮。
“什么?”男人用俄语轻声问。
“啊，你是俄/罗/斯人，幸好我会一点俄语。可以告诉我，你的名字吗？”女孩壮着胆子向男人询问。
视频中，男人微微笑着，看着女孩手里举着的东西，眼神里充满了疑惑，但似乎对一个突然出现会说俄语的人充满了好感。他压低了帽檐，嘴角勾出一丝浅笑，“啊~你好，美丽的小姐。我叫伊利亚·布拉金斯基。不介意的话，请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这里?是时代广场啊。纽约最有标志性的地方之一。你是迷路了吗?”
视频中的伊利亚微微一怔，又看向四周，眼神深邃，低沉着自言自语，“啊……我确实是迷路了呢。”说完，他又慢慢往人群中走，好像没有目的地，只是看着周围。
女孩有些尴尬，突然又不好意思追上去继续搭讪。“噢，我……好像失败了。”她自嘲着。手机镜头在对着那个背影拍了几秒后，视频也结束了。
亚瑟呆愣的看着电脑屏幕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看到了吧，亚瑟。那个人……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又出现，但是，没错，就是他……伊利亚，他又出现了!”阿尔弗雷德声音低沉的可怕。
“也许……也许是弄错了。视频上这个人……或许不是他……”亚瑟说着自己都有些不信。
“他都自己承认是伊利亚了。他的身形举止，他的声音语气……亚瑟，我们都太熟悉那个人了。没人能假扮的了，确实是他!这个视频我调查过了，只是一个普通人偶然拍摄的。而且我也调查了时代广场的监控，确实那天有拍到。但后来到监控的死角，那家伙就不见了。你敢相信吗？亚瑟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，一个从历史上已经被抹掉的人，现在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!”
“这种事我也不清楚，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。或许该去问问伊万。还有王耀，他活的够久。等一下，阿尔，你是怀疑伊利亚的出现跟威胁王耀的事有关?你怀疑是伊利亚威胁王耀?”
阿尔弗雷德凑近屏幕，也压低了声音，“除了他，还有谁。你想想，亚瑟，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，但是他出现的时间也恰恰是在王耀收到威胁信的那段时间。这种事也太巧合了。”
“但是，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伊利亚，先不管他怎么出现的，比起威胁王耀，我觉得他可能更想杀了你……”亚瑟皱了皱眉。
“拜托，亚瑟!”阿尔弗雷德无言以对。
“无论怎么样，我想还是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。或许你早应该把这段视频给我们所有人看，包括王耀，伊万，甚至弗朗西斯!”
“抱歉，亚瑟。”阿尔弗雷德向后靠了靠身子，悠悠的说，“这是我的最高机密，决定权在我。现在告诉你，已经算是我最大的让步了。”他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往那副自大又傲慢的模样。
评论(117)